1051.
这里需要说明的是28号晚上虎子的生日个唱会虽然没开成,但大家还是大闹了一场,楼下成堆的碎酒瓶子和桌子腿就是证明。
今天可能是校方觉得我们人少,想趁机报仇,于是放了一个群盲——提前把电给掐了。
他们算得没错——当时我们院留守的还剩下不到20个人。
但是有一点,我们虽然人数较少,但能量不小,更何况我们随时准备跳出来,闹他个天翻地覆。
1052.
“我X你妈!!”我大吼一声。
大家默契非常,二话不说,拿起手边能摔得响的东西就向楼下扔去。
整座楼沸腾了起来。外面各种物体落地的响声不绝于耳,好像除夕的鞭炮。
虎子,2B身先士卒,几分钟时间就扔下去8个脸盆,5个闹钟,啤酒瓶子不计其数。
“我X你这也要扔啊!”我看着虎子手里的两个望远镜。
“咱们都不在了,还要望远镜干吗?”虎子说。
两个陪伴我们度过无数夜晚的功臣就此化为碎片。
1053.
又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前线。
奇哥昨天在睡觉时从床上上滚下来伤了腿,不得不推迟启程。
他大吼一声“法学院留守代表在此!”,拖着一条伤腿扔了摩托车后备箱一个,头盔、护目镜若干,臭豆腐一瓶,然后一瘸一拐的下楼联络法学院的弟兄们一起扔。
奇哥再次感动了中国。
这是一种什么精神?这是一种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精神。
一个人能力有大小,做到这一点,就是一个高尚的淫,一个纯粹的淫,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淫……
1054.
这时候马总 书 记回来了,也是醉醺醺的。
“都给我让开!”总 书 记怒吼道。
领导一出手,形势果然不一样。
他老人家不光扔东西,还喊口号,每扔一次就把头探出去,学着湖南腔喊一句:
“XXXXX万岁!”
我们也跟着喊起来。
“XXXXX万岁!”
“XXXXX万岁!”
最后四川话也出来了。
“不管是黑套还是白套,套得住XX就是好套!”
我们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宿舍楼上空。
1055.
那天晚上我们闹到凌晨1点,终于弹尽粮绝了。
电始终没有来。
我们其实本来也不在乎。
你就是给我们一座核电站,也换不回当初我们一起玩暗黑的时光。
在扔出最后一个酒瓶之前,马总 书 记和李副统帅(2B)携手来到窗边,最后一次向全校发表演说,全文如下:
马总 书 记:“噢……”
李副统帅:“耶……”
马总 书 记:“噢……”
李副统帅:“耶……”
马总 书 记:“噢……”
李副统帅:“耶……”
以下略去500字。
1056.
一切安静了下来。
我们不约而同地来到革 命 圣地307,最后一次围床夜话。
四年前,我们带着各种各样的棱角和色泽来到这里。
如今,我们终于被制成了一模一样的蜂窝煤,可以出厂了。
我们会在食堂推出白斩鸡的那一天不约而同地提前去排队。
我们会在一段时间把一个歌手的专辑一起听上无数遍。
我们都说着一样的口头禅,玩着一样的游戏,在相同的时间发呆。
一个人一张口另一个人马上就可以替他说出下半句。
我们可以在黑夜里看着背影或者听一声咳嗽就知道是谁......
我们曾一起经历了这么多,然而今夜之后,恐怕想一聚而不可得。
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夜晚,最后一次畅谈。
1057.
虎子想起了修魔法棒的事,银川笑话我说“打血乌鸦必须7级”。
马总 书 记开始总结哪个男巫打怪出力最少。
2B在吹嘘自己技术有多牛逼。
无能说,我这辈子看来是打不通地狱了。
大家一致公认:我把那张暗黑的硬盘版安装盘拿到宿舍,是无可争议的功臣。
然而我翻箱倒柜找了半天,那张CD却已不知去向。
1058.
除了玩暗黑的故事,我们还谈起了当初相识的情景。
虎子说,他还记得那时大一刚开学不久的一个中午,寝室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,进来一个留着便士哈达威发型的人,傲气十足的环视一圈,然后说:有会打篮球的吗?下午去操场练练。
那个人就是我。
虎子还说,他随后打听了一下我的底细,回来跟同寝室的人说:正常,附中毕业的,都是这种S B。
1059.
我说,我还记得军训的时候,前排有个油头粉面的家伙,平时谁都不理,但每次休息都用超大音量给周围的人讲黄色笑话。
“xx同志去搬砖喽……”
“xx同志很像个飞行员嘛。”
引起一阵笑声。
那就是虎子。
我后来跟老罗说,实验毕业的,都是这种神经病。
说到这里,我们俩相对大笑。
1060.
无能说,他还记得军训时排练合唱,他站在中间一排的长凳上。
前后都是人,他很担心掉下去会被踩死。
然而几分钟以后他就听见后边有个人不停地在模仿营长的口音:
“垮(跨)立!站成一个壶(弧)!”
忍不住地想笑。
回头一看,就结识了马总 书 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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