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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我玩了好几个小时才下机。
我和围观群众一起大呼小叫,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玩暗黑的那个晚上。
后来我在去见安姐的路上不小心挂了,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把我轰了下来。
“滚蛋滚蛋,排队的人多着呢。”
老崔接替了我的位置,开始试玩德鲁伊。
老崔进入游戏之后看上去十分激动——丫上来半分钟站在那里没动弹。
我正要问你TM至于准备这么长时间吗,还要焚香斋戒怎么着?
结果这时老崔自己笑出了声。
“我日CS玩得太多了——我刚才一直在按‘W’键,还奇怪:你G8怎么不走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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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老崔没玩多长时间就被迫中断。
老罗来了。
老罗到校就意味着会餐的开始——丫每次都会带好几个箱子,里面吃的喝的一应俱全。
这次也不例外,我们一拥而上,假装帮着拿行李,其实是抢吃的。
然后就开始拼桌子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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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间有人问起:老罗今年怎么来这么早?
老罗语焉不详。
当然,他“不详”我也能猜出来。丫是想某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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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学期以来,他跟小叶的关系就像我国的人均收入,虽然总的来看是向好的方向进展,但增幅却不是当事人能体会出来的。
平心而论,双方都进行了不少努力。
同样不可否认的是,双方都使叉了劲。
比如说,上学期老罗来找我借过钱,说是有一个什么吉他大神(李延亮之类的)要来开演奏会,80一张票。
他找我借了160。
结果去了才发现来的观众满打满算300人,开场前5块钱就可以买张票。
更可气的是两人的耳朵都被电吉他震得半聋,出来两个小时还要互相大声吆喝才能听见。
于是本次行动宣布无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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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天晚上我在公交楼门口欲火焚身的到处找熟人——别误会,我是忘带火机了——结果发现老罗和小叶在上课。
通过门口的课程表我得知,这是一门通选课,也就是说跟我们能否毕业没有关系。
后来我又得知,选课单上并没有老罗的名字。
原来是某天晚上小叶半路上碰见老罗,说他脸色不太好非得拉他来陶冶情操。
老罗后来说,他本来压根不知道大学里还有这么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。
俩人好像对欣赏部分比较感兴趣,老师讲完了理论放CD,他们就开始聊天。
然而背景音乐太强,周围人又太多,他们在这也没取得任何进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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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份的时候,老罗来找我说要学吉他,我彻底震惊了。
众所周知,他是个怕麻烦的人——实用主义者嘛,没用的事丫一向坚决不干。
“你到底想干吗?”我其实知道他是为了什么。
小叶这人我也了解,文艺女青年一个。
我经常听她说大学的最大理想就是学会弹吉他,然后爬到南山顶上去自弹自唱。
(我当时的评价是:卖个唱你用的着爬那么高吗?)
我的意思是:你丫风格怎么变了?要自宫习贱了?
我当然不是建议老罗连哄带骗或者霸王硬上弓,因为我跟小叶也不错。
我只是觉得,在这关系只差一层窗户纸的情况下,还是硬上对双方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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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老罗发生了某种变化。
他以前总是速战速决,从来没有这么迟疑过。
他的顾虑可能有以下几点。
一就是想那个笑话说的,为什么不能近亲结婚?“嘿嘿嘿,太熟了不好下手。”
二是以前他速战就是为了速决——他还从来没有哪次恋情能持续三个月以上。
然而这次他想跟小叶长久下去。
这就引出了第三点:老罗很珍惜这个异性朋友,生怕今后谈崩了两人想做朋友而不可得。
这一点有我和小曲的前车之鉴为戒。
然而要命的是还有第四点:两人相处时间超过20分钟必然争吵的症状依然没有得到改善。
很难想象俩人真的能以恋人的身份整天黏在一起而不吵翻。
因此老罗有些瞻前顾后,甚至有点无所适从。
“还记得刚玩暗黑的时候翻箱子吗?又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宝贝又怕打开后挨个火球……”
很久以后,老罗对我这么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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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罗很珍惜小叶这个朋友,这点我可以理解。
这人虽然有点不谙世事,但由于自己特立独行,因此可以很容易的理解其他人特立独行的地方。
理解对我们这些边缘人来说弥足珍贵。
这一点虎子可以作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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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子这人看书很多很杂,我就从他那里借了不少书,然后转手借给女生看,最终没找回来几本。
有一次,《挪威的森林》被小叶借去,看完了眉飞色舞地给我们讲读后感,这书有多精彩,自己有机会也要尝试一下渡边式的生活,云云。
观点之深刻,让我们只能随声附和——我们看这书纯属为了装B,压根不明白好在哪里。
她还是外院第一个读王小波的《黄金时代》女生,说自己坐在公共教室最后一排读该书前言深受鼓舞云云。
我们还是只能随声附和——王小波的文章好是好,但他写的前言我从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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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其他人就没这种悟性。
小曲也看了《挪威的森林》,还书的时候虎子问她:怎么样?
小曲当着一起上课的数百男男女女的面大义凛然的回答:“太黄!”
“你MB日本人写书他就这样!”虎子当时被雷得一言不发,回到宿舍忽然对我吼了这么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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